在鼻血再次肆虐横流之前,武赫抬头看,清冷的天空,只得一盏路灯,一轮月亮。
不愿让恩彩看到自己的狼狈,他只能背过身去死命的捂住鼻子,忍住泪水,生生的放走恩彩。
电话那头是假晕的允,这边的武赫,却真的一个人晕倒在冰冷的院子里,能照顾他的,只有小小的外甥带鱼而已。
武赫说,带鱼你不要羡慕那些有爸爸的孩子,舅舅以后每天也可以带你来澡堂。说完"每天"二字,终究还是忍不住颓然:他怎能给孩子这样的承诺呢。
恩彩父亲眼见女儿跟武赫越走越近,对自己多年前受命扔掉武赫姐弟心存愧疚的他,完全不得而知如果有一日这个秘密被揭开,生活会出现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,于是想劝恩彩离开武赫。
喝得晕乎乎的恩彩,终于跟父亲说出了自己的心声:跟阿加西在一起,心里充满了感激也很温暖,我已经停不下来了。
而去找医生开药、希望余生能够活的略有尊严的武赫,在医院走廊里看见死去的病人身边生者痛哭的场景受到触动,回去问医生:我除了一死,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
这里的镜头是晃动的,武赫的情绪是不安的:内心明明知道真相,又奢望有别的答案,虽然做好了准备死去,却还是发现自己对生命有着深深的眷恋。
医生以沉默回答了他。室外是首尔的深秋,黄叶满地,严冬已经不远。
这么难挨的一天,两人终于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发现了欢喜的心情。
武赫在街头敞开大衣,把恩彩包在里面紧紧的给了一个back hug。车流如水,他们温暖着彼此。
这个普通的取景街头,后来也成为不少MISA迷首尔游的必去之地。10年过去了,我看到去年的一篇游记里的一张照片,配文说那里已经今非昔比。其实我想说,人生无非是你经过我,我经过你,MISA之于你我,也一样。或许我写完这批手记,再不会想回头看,但是我永远会记得它跨越10年在我心里留下的这些点滴印迹。
立交桥下,恩彩和武赫借酒消愁。太多的事情,在人清醒的时候难以面对与解决,只有喝的醉熏熏方可暂时抛开这些烦恼。睡着的武赫嘟哝着"妈妈",恩彩想起澳洲露宿那夜自己的一声"妈妈"换来武赫的拥抱,静静的躺下,钻到武赫的怀里,将他紧紧抱住。
深夜,武赫背着熟睡的恩彩,大声的表白:好希望能这样,背着你一直走一直走,直到生命尽头。
在生命的尾声,武赫听到母亲跟医生哀求:只要能救活允,她愿意放弃一切,哪怕是她的心脏。经历了这么多,他依然被这样的话刺痛。从小被反复的抛弃,他并不痛苦,因为一直想回韩国找亲生母亲,所以活着有希望。看到母亲痛不欲生,他轻轻的抱着自己的x光片,按在胸口---那是一颗跳动的健康的心脏,在自己走了以后,留下这颗心,能安慰她吗?她一定会爱这颗心吧?
恩彩再次被自己的良善困的走不出。她明知自己爱上了武赫,却又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时刻有生命危险的允。
武赫找到她,带着平静甚至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她:我把我的心给小允,但是在我活着的这段时间里,你要陪着我。
恩彩的神情,定格在被激怒的那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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